“伍兄认为为商者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
梁耀打开烟盒,从烟盒里取出一根古巴雪茄,剪好后递给伍元华。
“眼界,手段,信誉,还有时机。”
伍元华夹着雪茄,缓缓说道。
“咱们就说这信誉,伍兄以为,怡和行之信誉如何?”
“不是愚兄夸海口,若论信誉,广州十三行的行商为佳,而这广州十三行的行商中,信誉最好的当属我伍家之怡和行。”伍元华非常自豪地说道,“家父在世之时,最重视的便是信誉,可悲!可恨呐!”
“为何可悲?为何可恨?”
“悲的是家父讲信誉,但洋人却不讲信誉,伍家也不奢求往日接济过的洋商还伍家人情,只希望他们能够返还伍家的欠款。
恨的是英商八年前在港岛成立了一家怡和洋行,次年又在上海开设怡和洋行,傍我怡和行之名牟利。偏偏我伍家还奈何人家不得,你说气人不?
照这样下去,不出数十年,海内外将只知怡和洋行而不知怡和行矣。”
“可气,可气!”梁耀对此亦是感同身受,“光是怡和行这三个字,可就价值千金,所以我才说,伍兄大可以怡和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