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瑞猛一转身,对立于廊檐下的谭纶言笑道:“你谭子理自然也是知我的。”
说着,海瑞就把谭纶往屋里赶:“你还是回屋吧,虽说雪停了,但风还是如刀的。”
谭纶呵呵一笑,把袍袖一挥,脸一沉,道:“我谭子理还没弱不禁风到这个层次,出来看看雪景还是可以的。”
海瑞劝道:“小院雪景怎及边塞雪色,公当回屋,时下天子离不开你这位本兵就如离不开元辅。”
“莫扰本堂雅兴!”
谭纶话虽如此说,但还是回了屋。
海瑞与王用汲见此相视一笑,只继续扫起雪来。
“我算是明白了,他谭子理这是见重建蓟辽防线、整顿北方边备之事,又要因为钱都拿来补俸补饷而耽搁,偏偏自己又一身是病,恐自己没多少春秋,且谁也不知道元辅所推行的考成法能推行多久,这种内阁有相权之实的局面能维持多久,尤其是像元辅这样重视武备的首揆能执政多久,而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