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闭上蝉翼般的眼帘,刚刚的那场梦,竟是无比的真实,他梦见赫连涑倒在血泊里,满脸都是绝望的眼泪,她望着他,目光渴求又害怕。
“无事,只是做了噩梦而已”容珏抱着锦衾,再也无法入睡,在床榻上孤坐了一夜。捏紧的拳头敲在床榻上,淡色的唇角扯开,笑容嘲讽至极。
他是最尊贵的太子,却也是个废人,明知道她现在被人抓走,说不定还被用刑了,可是他偏偏什么都做不了!容珏此刻无比的厌恨,厌恨东宫这个囚笼,厌恨无用的自己。
两日过去了,她还被关在简陋昏暗的暗室里。每日都有人给她送来食物,却没有一人关心她的伤势。
赫连涑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,像只畏怯的猫儿,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,不让任何人靠近她。
现在她已经感觉不到